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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心情是很激動的。可以切成三篇文章來介紹

今天去參加了苑裡地方學-舊市街歷史文化工作坊,邀請到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的副館長謝仕淵,跟大家談談對於地方災後該怎麼保存,現在會比較希望現地保存,包含整個音樂小鎮,而不是被移去博物館,因為有在地文化圈。

1921年之後,台灣成為一個近代國家。台灣第一代的音樂家、藝術家,是怎麼詮釋台灣,在做些什麼?用他們自己最熟悉的工具,具有認同且具有普世水準足以展現台灣。

為什麼要認識郭芝苑,不只是在地的人需要了解他,如果能想通,才是永續經營的。苑裡的國小國中高中的校歌很多都是郭芝苑老師編曲的。

能觸動的只有同溫層嗎?只能感動苑裡人嗎,做這件事是想打動誰,把存在於某地的人,解釋出來,為什麼全台灣的人都應該認識他。不是他熟悉在地的,就走不進去。

博物館不是只放標本的地方,要與社會對話。其實經常在做博物館展覽的人,只要素材準備好,要做一個精緻的展覽絕對很快,但是你想滾動出、對話出什麼,才是最難的,可能要想三年、五年。

副館長講了幾個有關於樹的故事:
廣島的樹,被爆的樹重新發芽,被標示距離原爆中心點多遠
http://www.city.hiroshima.lg.jp/www/contents/1111114421208/index.html

美國911倖存的梨樹,一半被燒了,成為重新的象徵
http://www.epochtimes.com/b5/16/9/12/n8292702.htm

日本311大海嘯,陸前高田市7萬多棵松樹,唯一留下一棵,希望之木。後來還是死掉了。
http://www.mottimes.com/cht/article_detail.php?serial=1017

這些樹都被視為災後重新發芽的象徵,保有著人們的希望

然後副館長提到,當土地重新開發時,地上物都拆除,比如說他曾搶救眷村的樹。關於樹的生命史其實可以做一個主題,留下當地的樹、或是必須移樹。例如對於民國38年的新移民,種樹的當下,也是一種落地生根。

然後我就想到了我的父親,我的父親大我50歲,他是民國38年來的那批,以前他常提到,剛開始在台南生活時,種下一整個院子的芭樂樹,但是往台北找工作的時候,只能捨棄那整院子的樹,然後我想到了我自己。

我出生於台北,成長於台北,30歲那年考上正式教師去了南投竹山,記得那時候一直想買一個有院子可以種樹的房子,但是思考父母年邁,還是努力想往北調,然後,母親過世了,往北調了,來到苗栗第一年,可惜的是,父親也過世了。

我覺得可以了,可以了嗎?定居下來,於是我們買了一個屋齡60年以上的老房子,買它的錢幾乎跟整修它一樣,原來拆除、修復、改建,需要花費這麼多,許多人笑這不是一個好決定,無論是買老屋或是定居在非都市地區,有時我也會質疑自己,這樣可以嗎,也會一直問另一半,跟著我離開出生的地方,可以嗎?

很感謝我的設計師李柏嘉 (David Lee),在拆除舊窗框時,在後院做了很好的安置。記得房子快完工的時候,我帶著大兒子,經過附近園藝店,我堅持,牽著孩子,買下了一棵樹,一手牽著兒子一手扛著樹,不知道為什麼,我覺得我的院子裡需要一棵樹。

今天聽到演講的時候,意識到自己買樹這件事情的目的,我在,落地生根。

然後其實情緒激動到幾乎無法繼續課程,我一直在思考我是誰,我的國家,我的族群,想定位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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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加工作坊的時候,光是從苑裡掀冊店走到郭芝苑故居,經過市場這一段,我就非常有感覺,小時候我家附近沒市場,因為在山頭上所以都是發財車載魚貨和蔬菜上來賣,周末的時候會幫爸爸提菜,我的傳統市場是北投市場,而到了南投之後,會去黃昏市場,現在住的地方,有早市也有黃昏市場。市場的功能已經不只是市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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